【铁瘫】拥抱一颗星星 Part2
观前提要：全文铁瘫铁无差，内容平淡且不知所云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所以别骂我
起码我爱铁瘫两人的心是真挚的！
为了庆祝我友入坑JOJO，我紧急加班憋出来这几千字，感觉要把自己榨干了。
我友！爱你！我在七部等你！！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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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平稳地停下车，眼前的路口红灯时间稍微有些久。他放松身子靠在靠背上，悄悄地观察把脸埋进双手的乔尼。他想着也许找出CD放点音乐也好，乔尼太沉默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喘气的声音都微不可闻，太安静了。
杰洛无意去刺探乔尼的过去，只是近一年来做为尼克拉斯的主治医师，他接触过乔尼的家人，自然不可避免地从乔尼家人的谈话中窥见当初事故的一角。乔尼从不跟家人一起来探望尼克拉斯，而乔尼的父亲乔斯达先生在乔斯达女士提起乔尼时低声喝止的语气也暗示着父子之间的关系相当僵硬。
车外杂乱的灯光勾勒出乔尼帽子边缘翘起的发尾，无力垂下的肩膀，紧贴面部的双手。颓唐、沉默、封闭，像一个因为做错事而缩成一团的孩子，这样子的乔尼杰洛曾经见过很多次。那时的乔尼在尼克拉斯的病房前踌躇，双手重复着抓住轮子又收回的动作，最后低头垂泪，控制着轮椅离开。
自从乔尼病愈，全身心投入对遗落课程的追赶之后，杰洛再也没在尼克拉斯病房前见到乔尼亦或是乔尼脆弱的模样。
乔尼突然动了，他抬起头，脸上干净且干燥，双眼清澈，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戏谑的，当然。“红灯快结束了，司机先生，请平视前方，准备换档。”
好吧，杰洛承认他还是猜不透乔尼这个奇怪的家伙，他回过头赶在后面的司机按下喇叭催促之前启动汽车。也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乔尼也在成长着，虽然现在他仍然是个幼稚鬼。
“嘿，说谁幼稚鬼呢？还不是你今天这副莫名其妙的老母鸡一样的过度保护的态度，真让人不爽，你以为我真就这么脆弱了呗？真就这么容易哭呗？”在引擎声中抓住杰洛的低声呢喃，乔尼突然炸成一串连珠炮。
真就这么容易哭啊，杰洛这次没让自己的想法从一时没把门的嘴巴里破门而出，他忍不住回顾自己一天下来的行为。
“真亏你做得出来啊乔尼，装哭来骗我的关心，转头又说我过度保护。”
“什么装哭，明明是你单方面觉得我会哭吧。我只是低头一阵，你就又是开窗又是关广播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立刻抬头驳你的好意。”
杰洛忽而反应过来，也许是他先入为主了，把记忆里那个肩膀颤抖的背影代入现在这个已经能独立生活的大学新生身上了。但他要是真的成长了，又何至于读一所本市大学，却又宅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里，借口太远不便而不去医院看望哥哥呢？综上所述，乔尼是一个稍有成长的别扭的幼稚鬼，死倔且好面子。
乔尼知道他原本可以顺着那一瞬的情绪，让眼泪合理地，恰当地，如愿以偿地逃离他的眼眶，切割开他维持了一整天的面具。在昨天知道尼克拉斯的大脑皮层活动日渐活跃，可能是恢复了一定意识的消息之后，泪水就逃脱了乔尼的控制，若是在眼眶那里被强行堵回体内，便在体内横冲直撞，搅得乔尼心口腹内酸塞，喘不过气。
乔尼也知道杰洛是一个贴心的朋友，他会温柔地遗忘这次哭泣，就像遗忘当初自己在病房前踌躇哭泣一样。杰洛从不提起当初，也不刺探过去，但又会在这种适合流泪的气氛下做出照顾人的举动，就像是他的哥哥尼克拉斯。
就像是当初的尼克拉斯照顾当初的自己！杰洛下意识的照拂让乔尼有些颓丧，若是没有一丝成长，还是那个遇事便流泪的家伙，自己又怎么去面对尼克拉斯？让他刚从混沌中找回意识就开始为这个毫无长进的弟弟忧心？自己总要学会控制眼泪。
乔尼坐在杰洛家的沙发上，好吧现在已经是杰洛为乔尼“精心”铺好的床上，伸手拨弄角几上的地球仪，用指腹摸索地球仪表面精心制作的地形，山脉连绵起伏，最后隐没于平原。乔尼闭上眼睛，指尖的触觉转变仿佛传来图像，山峦在他脑海中勾勒出走向。
杰洛正在厨房备酒，因为乔尼提出“也许一点酒精能有助于我的睡眠。”。听到杰洛关上冰箱的声音时，乔尼打从心底里赞美意大利，这个美丽的，最低饮酒年龄只有16岁的国度。直到乔尼看见杰洛拿着两个马克杯从厨房出来，杯中的液体乳白带棕，就像化了一块巧克力的牛奶。
乔尼接过马克杯凑近闻了闻，该死，就是一杯闻着就发甜的牛奶。“一杯牛奶？”
“百利甜酒，兑上半杯牛奶，我敢保证这是最佳的助眠选择。乔尼，我还没忘记这里是美国，而你才19岁，所以其他的酒你想都别想。”杰洛露出他标准的14颗金牙大笑，散开长发躺倒在懒人沙发中，举起马克杯表示与乔尼隔空碰杯。
乔尼翻翻白眼举杯回应，低头喝下一口甜酒。甜酒的酒精味几乎被牛奶的醇香完全覆盖，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涩味和被无限放大的甜腻，像是液态的提拉米苏。
就着酒，杰洛唱起了他的披萨之歌，他唱得懒洋洋的，每个词最后的调子都被拉长。乔尼也不时跟着唱两句，他难得地感受到一丝惬意。
“乔尼，你上次是不是说要跟我组个乐队来着？”杰洛放下马克杯，够来靠在沙发边的吉他，随手拨弄琴弦。
“是啊，我想你的歌一定会火，等我们的组合有一定名气之后——”乔尼转动地球仪找到美国，手指由西向东划过美国版图，“我们可以横跨美国，一路上开演唱会。”
“哇哦，听起来真棒！”杰洛即兴弹起一段欢快的节奏。乔尼喝完最后一滴甜酒兑牛奶，就开始抱着马克杯发呆。
“我想让尼克拉斯看到我们的演出，我想重新站起来。”无端端地，乔尼蹦出这么一句话。
“站起来？乔尼难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腿不是神经性瘫痪吗？还是说…你希望奇迹发生？”杰洛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适量的酒精发挥出镇定效果，今晚应该能有一个好觉。但同时酒精对精神的麻痹也让乔尼生出难以压制的倾诉欲。一天下来，乔尼早已疲惫不堪。在体内流窜的眼泪裹挟着那些乔尼意识到的，或是没意识到的想法，化作话语，争先恐后地冲破乔尼的精神防线。
“我之前因为创后应激忘记是我没躲开那辆该死的摩托车才导致车祸，害得尼克拉斯昏迷不醒。我居然还一直认为尼克拉斯工作太忙了，所以不回来，也不联系我。”
“在我回忆起一切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到我的腿了，但是体检完医生说我应该是个正常人，就是能正常行动，可我的腿就是他妈没反应啊？”
“HP说这是心理创伤，所以我跟着她治疗，大半年下来PTSD治好了也没见我的腿有起色，我问她她却让我回去自己想想，不行再重新挂号！”
杰洛忍不住想打断乔尼问问他，是不是因为他太抗拒表达自己了。毕竟HP曾经向杰洛透露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杰洛忍住了，他不想乔尼难得的倾诉欲葬送在这个问题上，哪怕乔尼的逻辑开始混乱。
“……我之前总会梦见那场车祸，可我现在更经常地梦到那个突然瘫痪的早晨。”
“我想好好得去见尼克拉斯，起码能让他放心。”乔尼用拳头敲打自己的大腿，一下又一下。“可我又凭什么能站起来呢，杰洛？作为那辆车的驾驶员，作为让尼克拉斯卧床昏迷的始作俑者。”
尼克拉斯必然会原谅自己，但是，自己又凭什么原谅自己？
“我的房间里有一个星空投影仪，打开之后就是满天星空，而我每天就是坐在轮椅上看着。妈妈以前总说我和哥哥是她最闪耀的星星，但我现在就希望哥哥能醒来，继续在他应在的高处闪耀，而我，作为残破的碎片，能留在地面上为他祈祷就足够了。这就是我的弥补，也会是我的救赎。”他曾经总想向父亲证明自己并不比哥哥差，他是哥哥的弟弟，他也是优秀的乔斯达。但现在，若是能让哥哥醒来，他连再次站立的机会都愿意放弃。
杰洛走近坐到乔尼身边，伸手握住乔尼的拳头，阻止他越来越重得锤在腿上。
“乔尼，我想你的哥哥并不会为你的觉悟高兴。”杰洛抓过沙发边的一个玩偶塞进乔尼手中，“这是小熊妹妹，今晚她会陪着你。”
“你对哥哥的想法一无所知啊，乔尼。你只是在根据自己的理解而钻牛角尖。哥哥们总是乐于看到自己的弟弟长大成人，哪怕会少一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跟班，但这可不意味着哥哥会在看到弟弟勉强自己后感到欣慰。”
杰洛的绿眼睛直直得看向乔尼，会说话似的告诉乔尼“说的就是你”。他靠得那么近，近到乔尼能看清杰洛的瞳孔原来绿得不带一点杂质，近到乔尼能再次闻到他毛衣散发出的令人怀念的旧木头味。酒精的效力过去了，乔尼有点后悔刚才的多言。
“也许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兄弟。你似乎有不止一个兄弟，还有妹妹，你有一个大家庭呢，杰洛。”
“每个家庭都不会是一样的，”杰洛摘下乔尼的针织帽，大手轻轻揉搓乔尼的头顶，乔尼微微天然卷的金发被揉得毛躁躁的。在乔尼表现出不满之前，杰洛揽住乔尼的肩膀，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给了乔尼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不过当哥哥的都知道，弟弟或者妹妹努力摆出一副自己已经长大了的样子时，最需要的其实就是一个拥抱。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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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 “you know nothing， johnny snow” 的梗，但是太鬼畜了所以作罢。
本应该有Part3，但是感觉到这里结束也挺好的，所以很可能没有Part3了。
谢谢有缘的你愿意看到这里，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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