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瘫】拥抱一颗星星Part1
没有毅力选手出现。
如果能写完就打tag系列。
甚至连名字都没想好，但是先发出来存档叭。
jojo七部，sbr的铁瘫，其实无差。
我真的好菜啊，我真的感觉自己写文像干柴。我本人太干枯了，写不出温暖的感情。我好废。
但是我好爱乔尼和杰洛（。
乔尼·乔斯达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从手掌到指尖，他在用目光描摹自己的手。似乎有黑点在地面移动，视线聚焦到地面，是蚂蚁，可能是被掉落的饼干屑吸引而来的。身边分享自己故事的人又换了一个，但是乔尼并没有真的在听些什么，他们的声音围着他转了一圈，就散了。窗外太阳西沉，树枝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蛇一般蜿蜒爬行，已经延伸到乔尼的脚边。
乔尼想象着影子缠绕上他的脚踝，牵牛花藤爬上支架一样，一圈又一圈，搔痒的感受随着神经传送而上。然而实际上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乔尼移开了目光，缠上脚踝的影子枯死破碎，他抬头后仰，轻轻靠在轮椅靠背上，又开始发呆。
“乔尼。”主持人打断了乔尼的神游，“或许你愿意跟大家分享你的经历。”
乔尼点头示，露出回想的神色，缓缓说道：“我叫乔尼，在两年前，我确诊PTSD，起因是一场车祸。”
“在治疗初期，最痛苦也最重要的就是面对自己的创伤，并学会把过去的创伤与现在的生活…分割开。”
这是一个目的在团体心理治疗的集会，乔尼被杰洛邀请，来分享“成功治愈PTSD”的经历。
乔尼斟酌着用词，语气平淡且没有起伏。 说实话他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狠下心来拒绝杰洛。
交流时间结束，乔尼控制着轮椅往餐点桌驶去。桌上那壶的咖啡看起来是刚煮好的，壶口冒着热腾腾的蒸汽，乔尼抽出纸杯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深吸一口气，香气告诉乔尼这是用他最喜欢的咖啡豆制作的手磨咖啡。真是令人惊叹的热情。
“嘿，乔尼！”杰洛走过来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你觉得怎么样？”
乔尼没有抬头，他啜了一口咖啡，咂咂嘴：“嗯……很不错，咖啡豆不错，香气很醇，煮得也好，跟杰洛你煮的咖啡有得一比。”
“哼哼，能超过我的只有我自己。”杰洛一边说着一边拉来一把椅子在乔尼身边坐下了。
杰洛看乔尼一副认真享受咖啡的模样，似乎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
“我是说，老兄，我这次做主持人做得怎么样？为了这一小时我可是准备了一周，你明明是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吧？”为了让自己看着温暖些，杰洛说他还特意回父母家找出了几年前母亲织的圣诞节毛衣。杰洛凑近了之后乔尼能闻到旧衣柜才会有木头的气味。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跟哥哥尼克拉斯捉迷藏，喜欢躲在衣柜里的他总忍不住睡着，最后都是哥哥把他抱回房间。这的确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乔尼神游归来，熟练地无视杰洛的目光，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左手扶着下巴右手轻轻摩挲着纸杯边缘。
“好，非常好，杰洛，非常好我觉得，就我听到的部分而言，你表现得真的非常专业，我都要看不出你的原本专业了，不愧是你。”
“是吗？我还觉得中间有几次失误呢，嘿。”杰洛笑得露出满口大金牙。没飘飘然一会儿，杰洛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一下乔尼的肩膀说：“你这家伙，刚才走神是在天花板里寻找生命的意义吗？我可没邀请天花板发言。”
乔尼露出一副被错怪的表情，诚恳地表示自己不想毁了好友第一次主持集会的美好记忆：“哦，我那不是在回想你列的大纲来准备发言吗。”乔尼知道杰洛不吃这套，还要在心里腹诽自己几句，但是起码这件事能就这么翻篇了。乔尼捧起纸杯，微微撅起嘴靠近纸杯边缘，朝冒着热气的咖啡吹气，水波扩散开，碰到杯壁又反射回来。乔尼小心地吸一口咖啡，发出“吸溜”的声音，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上帝真是不公平，给这样一个性格混蛋的家伙一副天使的脸孔。杰洛对着咖啡吹气，恨恨地。
没有人来找乔尼交谈。一般来讲，这样的集会结束后，参与者会找有共鸣的人深入交谈，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找乔尼，除了集会的临时主持人杰洛。
明显乔尼并不在意，他无意识地哼起杰洛自创的披萨之歌伸手要拿桌上的三明治，甚至可以说这样正和他意。他故意省略自己的病因，一句不提自己心理变化，掩埋自己的创伤，只是把那些在场病人正在经历的，将要经历的治疗方法列举了出来。没有人想与他讨论创伤，互相理解，建立人际关系。这是当然的，毕竟大家来集会为的是找到同类，而医生与治疗是离开集会之后必然要面对的。只是治疗手段和意义的话，医生能给出更详尽的解释。
“杰洛，这些三明治应该是H.P带来的，很好吃，你来点吗？”乔尼一手把三明治递到杰洛眼前，一手还拿着三明治停不下嘴。满满的肉馅包含肉汁，面包烤的金黄散发着黄油的香气，是H.P的拿手好戏。杰洛笑着接过三明治，跟乔尼一起吃得咔嚓响。那厢HP还在与人交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三明治很受众人好评，乔尼吃完他手上的那份，拍拍手上的面包屑一回头，发现盘子里的三明治已经被拿走近半。乔尼眼神瞟向HP，凑到杰洛耳边做贼似的：“诶，杰洛，你说如果三明治在HP回来前被吃完了，她会不会把害她饿肚子的事全怪在我俩头上？跟之前那次一样。你看这些三明治完全不够其他人吃的啊。”
杰洛跟着乔尼进入了角色，缩起脖子偷偷观察HP的动向，跟乔尼贴得更近了，用气声回答说：“有可能，所以为了避免我们被她冤枉，我们来做把最后的三明治吃完的人吧！起码吃到了，胃是满足的，扭吼吼！”
“哈？要吃你吃，到时候你跑了留我一人一椅，我可不敢面对愤怒的HP。”
看着猛然坐正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乔尼，杰洛立刻扯出一副心痛欲裂的表情：“哦！我的乔尼！老兄！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呢！你怎么能小瞧我跟你共患难的决心呢？”
语气十分凄切万分幽怨。若不是杰洛的五官太灵活，导致眉毛皱得太八字，嘴角撇得太向下，一张俊脸变得活像集市里无人敢买的畸形人脸土豆的话，他眼角挤出的泪光还有可能让“铁石心肠的乔尼”愧疚几分。乔尼看着杰洛，右手扶上下巴，颇有点鉴赏的神色。
“哦，杰洛，说真的，你这个表情很不错啊！”
“说真的，杰洛，你的女朋友们有见过你这张脸还能亲得下嘴的吗？”
HP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为什么不呢？我永远帅气逼人！”
她选择无视了杰洛的不满抗议，俯身和乔尼拥抱。“乔尼，我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虽然你的表达能力跟以前一样糟透了。”
乔尼耸耸肩，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他本来不擅长这些，这样仿佛当众展示伤口，等待他人舔舐安慰的做法。再者集会邀请的其他几个成功治愈的人都说得挺好的，少他一个也不会怎么样。
“你不擅长这些，是吧。”HP读出了乔尼的想法，她轻轻捏了一下乔尼的肩膀就撤开了手，像是安抚，但又太短暂。
HP总是这样，每次心理干预治疗结束，她会在告别时把手搭在乔尼肩膀上，有时还会捏一下，像是尝试安抚一只警惕的猫。她每次都很轻，轻得乔尼总觉得那只是HP的下意识动作罢了。就像尼克拉斯以前总会下意识在乔尼害怕的时候握住他的手一样。
也许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有这样的习惯。
乔尼抬头看着HP接受了杰洛热情的贴面礼，也许是后遗症，他的思想又不受控制地飘忽出去了，耳边杰洛向HP请教的声音一点点分解，就像抽丝剥茧一样，变得支离破碎。今天想起尼克拉斯的频率实在有点频繁了。乔尼不想承认，但他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了。
三人站在门口互相告别。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路灯下小飞虫成群，灯下停着一辆切开黑夜的摩托车，引擎的轰鸣让乔尼烦躁起来。
车上的人摘下头盔朝三人的方向挑眉一笑。没有想象中金发如流淌的融金垂下的画面，干燥的深秋，静电让他的金发炸开，电弧一般伸向四面八方。原本的“邪魅一笑”陡然变味。
“噗。”乔尼刻意发出一声笑，“DIO，你来这里，是为了让你的头发给我们表演这出好戏吗？”
杰洛没有说话，他跟迪亚哥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着实没有什么打招呼的想法。何况乔尼像只弓背发出“嗬，嗬”声的猫一样，安抚住他的情绪才是当务之急。杰洛随时准备前跨一步拦在两人中间。
出乎意料，迪亚哥没有反唇相讥，他甚至没有分给乔尼和杰洛一点眼神，倒是他的视线聚焦点感受到乔尼的不耐烦，回头关切地看了乔尼一眼。HP看着乔尼一脸吃惊的神色，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转身接过迪亚哥递来的头盔跨坐上摩托车，抱住迪亚哥的腰。
“乔尼，我可真高兴看到你这么精神。”DIO着重咬住“真”的发音，换来HP的一记重拳。“乔尼，不用在意他说的话。”
HP坐在DIO摩托车后座，被DIO接走了。
“杰洛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他们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乔尼恨不能蹦起来抓住杰洛的衣领。
“嘿，嘿，乔尼，冷静点，你原来不知道吗？挺早前迪亚哥就会偶尔来医院接HP下班了。”杰洛看到乔尼双眼睁得硕大，不由抬手做出下压的手势希望能按住乔尼即将爆发的情绪，“你今天比平时见他更暴躁，不是因为你知道吗？”
乔尼发誓，他早就不会因为摩托车的引擎声有任何不良反应了，一开始他烦躁只是因为DIO那一脸自认为很帅的表情太让人讨厌罢了。但是这算什么？DIO接走了HP？他们在一起了？凭那个DIO？
控制轮椅跟着杰洛离开的时候，乔尼任然沉浸在只有自己一无所知的震惊之中。虽然他早知道DIO有追求HP的意思，但是他从不认为DIO能成功。
只是，似乎是有一次，在乔尼的心理治疗接近尾声的时期，HP提到一句类似于“DIO其实并没有你讲的这么不堪，也许你们应该深入了解彼此。”的话，具体用词乔尼记不起来了。乔尼记得自己当时只是翻了一个白眼，回应一句“算了吧。”
该死，是那个时候吗？
“艹！杰洛！你怎么没告诉我？”乔尼小声骂了一句，“我那时候的状态不太能关心其他人。”
“哦乔尼，其实你现在也不太能。”杰洛打趣起乔尼。
杰洛停下脚步回头示意乔尼停下，摸出车钥匙按下按钮，路边的SUV前灯闪烁发出回应。他拉开副驾驶车门，偏了偏头。“如何，我抱你进去吗？”
“不用，你帮我把轮椅折叠起来收去后备箱就行。”杰洛看着乔尼左手抓住门框上方的扶手，右手撑住座椅靠背，手臂和肩背发力离开轮椅的瞬间迅速地让自己转向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不愧是他杰洛都认可的强壮的上半身。
乔尼抱起自己的双腿塞进车里之后，就开始指挥着杰洛把轮椅折叠成能塞进后备箱的大小。
开车回杰洛家的路上乔尼冷不丁地发问：“杰洛，你家里有没有宠物，像是，猫之类的？”
“哦，乔尼，你会是第一只到我家做客的猫。”杰洛咧嘴大笑起来，“不过你不用感到不安，今晚会有一位小姑娘陪着你，我相信你会喜欢她的。”
路灯照得杰洛的金牙闪闪发亮，乔尼想他大概知道那是一位怎样的“小姑娘”了。不过杰洛说对了，他不安着，这一整天都沉浸在这种不安之中。明天乔尼要去医院看望因为他的过失而昏迷一年多的亲哥哥，尼克拉斯。
乔尼忽然很想把脸埋进手掌里，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杰洛关掉车载广播，打开车窗，深秋的寒风也许能带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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